保护视力坚持使用眼药水

简介：七班在波之国执行任务时遇到了面具男阿飞。

 

 

 

卡卡西坐在窗边抽着事后烟。

 

他其实并没有抽烟的习惯。这根烟是阿斯玛不知多久之前随手塞给他的，放在衣服口袋里都不知被洗衣机洗过多少回了。他也并没有把这根烟点着，只是含在嘴里装装样子，意思是“我不说话并不是因为我觉得尴尬而是因为我正忙着抽烟”。

 

阿飞双手抓着被子遮住自己没穿衣服的上身，有些迟疑地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我从今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卡卡西顿时感觉眼前一黑。他不确定阿飞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又演起来了，但这种事情一开始就说清楚总是没有坏处的。

 

“阿飞老师，你冷静点听我说。”他强作镇定地吐出了嘴里的烟。“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阿飞质问，“你不打算对我负责任了吗？”

 

卡卡西咳嗽了一声。“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什么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

 

“太过分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过分的人！”阿飞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满意？是嫌我不够大还是不够持久？？你说啊！！！”

 

阿飞的演技变得浮夸起来了，这反倒减轻了卡卡西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罪恶感。

 

“事到如今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卡卡西语气强硬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带子一个，这你也不是不知道。”

 

“昨天晚上明明还抱着人家叫带子，玩完之后就想翻脸不认人……”阿飞边说边在面具上做着抹眼泪的动作。讲道理就算你的眼泪会水遁也不可能穿透你那破面具被你抹到啊，卡卡西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昨晚是我考虑欠妥。要是把你当做带子的替身，不仅对不起你而且也对不起带子。”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阿飞捂着耳朵不停地摇头。“卡卡西你这个大笨蛋！我最讨厌你了！！！”说完抱着被子飞奔而去。卡卡西想说那是他的被子，至少也先把被子放下，但是阿飞转眼间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这天中午，到森林来给七班送午饭的变成了达兹纳的女儿津奈美。卡卡西有点莫名的心虚，装作不在意地问“阿飞老师是不是回学校上课去了”，可是津奈美回答说学校正在放春假，阿飞之所以没空过来是要给邻居家修屋顶。

 

“他昨天也说过帮老奶奶修屋顶的事。”小樱想起来，“原来那是真的啊？”

 

“快要到台风的季节了，他从前段时间开始就在帮村里的独居老人检查房子的情况。除了屋顶之外，其他容易被风摧毁的部分也都需要提前加固。”津奈美说道。“虽然看上去有些不正经，阿飞老师其实是个很热心的人。”

 

“诶，真的吗……”小樱露出怀疑的神色。

 

“他可不仅仅是‘有些’不正经。”鸣人也小声嘀咕道。

 

“话不是这么说吧。”卡卡西敲了一下鸣人的脑袋。“以貌取人是不对的，老师不是一直这样教导你们吗？”

 

“你什么时候这样教过我们了？”鸣人不满地揉了揉被敲的地方。“而且为什么只打我不打……”小樱这时候转过头来看他。在女孩的瞪视之下，鸣人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因为小樱最先达到了爬到树顶的修行目标，午饭后就被卡卡西派到了大桥上保护达兹纳。鸣人和佐助练习了整整一天还是进展不大，太阳落山之后仍然没有离开森林，这天晚上的海边夜谈就只剩下了卡卡西和小樱两个人。

 

“今天下午有两个人退出了造桥。”小樱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达兹纳大叔说这段时间退出了好多人，现在还留下的只有不到十个人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阿飞说。“继续造桥的话，卡多一定会找他们和他们家人的麻烦。”

 

尽管早已习惯了阿飞的神出鬼没，卡卡西的神经还是立即紧绷起来，不过是出于某种跟从前不一样的原因。

 

“可是阿飞老师并没有家人在波之国吧？”小樱问。“你既然懂得修屋子，为什么不去帮达兹纳大叔修桥呢？”

 

阿飞笑了一声。“要修建一座桥很难，要毁掉一座桥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卡卡西突然觉得有些恍神。他想起了当年那个摧毁神无毗桥的任务，带土那时也说过类似的话。他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说什么一定能够摧毁那座桥，一定能够超越卡卡西，一定能够守护好同伴。

 

你没能摧毁那座桥，笨蛋带土，卡卡西这样心想。

 

可是你守护了同伴，他又在心里补充。我摧毁了那座桥，可是却没能守护同伴。

 

“这个国家已经没有英雄了。”阿飞继续说道。“没有人会挺身而出反抗卡多和他的手下。即便大桥建好了，卡多想要把桥毁掉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因为伊那里的继父的事情吧？我记得达兹纳大叔也曾经这样说过。”小樱苦恼地托着腮。“就没有什么改变的办法吗？”

 

“这个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现实总是充满着无奈、痛苦和空虚。”

 

说着这种打击人的话的同时，阿飞又安慰般地拍了拍小樱的肩膀。卡卡西心想这人的言行未免也太过矛盾了。明明就是胆小，害怕会受到卡多的报复，偏偏要装出一副看破现实的样子。如果是带土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种泄气话。那个爱哭鬼虽然会被敌人吓得掉眼泪，可是就算再害怕也不会因此而退缩。

 

不对，为什么要拿带土跟这个家伙比较？卡卡西不禁在心中责备起了自己。虽然说过要卡卡西把他当作带子的替代品，可是阿飞跟带土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等到小樱回房去睡觉之后，卡卡西和阿飞还是留在海边平台上坐着，仿佛两人之间存在着什么默契。

 

“对不起。”阿飞首先说道。

 

卡卡西有些被他搞糊涂了。不管怎么想，该说对不起的那个都应该是他才对吧？

 

“我今天早上说得有些过分了，你不要介意。”阿飞继续说。

 

“……我没有介意。”

 

中午的时候还在教育学生们不能以貌取人，其实卡卡西知道自己对阿飞的偏见同样是以貌取人。就是因为阿飞戴着奇怪的面具，他从一开始就认定阿飞所说的喜欢他、想跟他交往的话绝对不是真话。可是现在想来，除非对方是一个身材火辣的大美女或者大帅哥，否则谁都不会跟自己没有感情的对象随便发生关系吧。

 

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是因为把阿飞当成了带土。至于阿飞为什么会愿意跟他发生关系，甚至说出愿意成为另一个人的替代品这种话，搞不好真的是因为喜欢他也说不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说不定对阿飞做了非常过分的事情，卡卡西心情沉重地想。

 

“既然如此……”阿飞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卡卡西知道自己应该干脆地拒绝对方。虽然短时间内会比较难过，但若是把他当成带土而勉强维持这段关系等于是在利用阿飞的感情，这对他太不公平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念头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

 

“再给你一次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卡卡西说。“但是有一个条件。我要看一看你的真面目。”

 

“真面目？你是说，要我把面具摘下来给你看的意思？”

 

“就是这样。”

 

阿飞低下头思考了片刻。

 

“这样吧，我跟你打个赌。”

 

“打赌？”

 

“卡卡西老师的两个学生不是正在练习爬树吗？如果天才君能够比吊车尾君更早到达树顶，我就把面具摘下来给你看。”

 

听到阿飞把佐助说成天才君、把鸣人说成吊车尾君，卡卡西忍不住笑了。

 

“你确定要这样赌吗？你所说的那个天才君可是年级第一的优等生，吊车尾则是差点没能毕业的最后一名。”

 

“不这样赌就没意思了。”阿飞看起来相当自信。“只要一直努力，吊车尾也总有一天能够超越天才。你就等着瞧吧。”

 

次日中午负责送饭的又变回了阿飞。将便当盒交给佐助的同时，阿飞附在他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话。

 

卡卡西当时没有说话，等到两个学生吃完午饭继续练习的时候才私下问阿飞：“你刚才跟佐助说了些什么？”

 

“我说那个小女孩之所以那么快就爬到了树顶是因为掌握了某种诀窍，而且她将这个诀窍告诉了吊车尾君。”

 

“这种话佐助是不会相信的。”卡卡西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你总是这样挑拨他们两个的关系，很有意思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竞争关系可以促进感情。”阿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懂的人是你。”卡卡西反驳。“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这么简单的。”

 

“有什么不简单的？”阿飞歪了歪头。“不就是双向暗恋吗？”

 

“你小声一点……”卡卡西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你搞错了。佐助确实喜欢鸣人，可是鸣人喜欢的人是小樱。”

 

“是你搞错了。吊车尾君喜欢的不是那个女孩，而是天才君。”阿飞顺从地压低了声音。“你到现在还是不明白吗，笨卡卡？”

 

这个称呼仿佛一记重锤，稳稳地砸中了卡卡西的胸口。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一把抓住了阿飞的衣领。“你怎么会知道‘笨卡卡’？”

 

“诶，这个叫法很奇怪吗？”阿飞无辜地问道。“你的名字刚好是以‘卡’开头的，如果叫‘笨蛋卡卡西’的话也太麻烦了吧？”

 

“……说的也是。”

 

卡卡西怅然若失地放开了阿飞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