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视力坚持使用眼药水

预警：生子

背景：四战结束后的第七年，宇智波带土回到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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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到厨房去做早餐之后，卡卡西用通灵之术召唤出帕克，拜托他帮自己向鹿丸请一天的病假。听完卡卡西的吩咐之后，帕克就拖长声音“诶”了一声。

 

“病假啊。”他语气古怪地重复道。

 

“病假。”卡卡西坦然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自从那家伙回来了，你一个月内请的病假比之前十年加起来都多。”

 

卡卡西想来想去也只记得上个月请过一次病假，加上这次也不过第二次而已。虽然他成为火影之后请病假的次数确实能用两只手或者一只手数过来，但也不可能十年里都没请过超过两次病假，帕克的说法太过夸张了。不过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并没有争论的必要。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请假的事情，然后才能到楼下去帮带土做早餐。

 

“你现在还能站稳，居然就请病假了。”帕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卡卡西。“你以前就算趴在办公桌上只剩半口气了都不会请假的。”

 

帕克说中了卡卡西的心虚之处。按照他的一贯作风，如果真的病了的话确实是不会请假的。问题是他现在并没有真的生病，只是为了配合带土的任性而请假。如果被帕克发现他没有生病还为了带土而请假，然后又告诉了鹿丸，到时候不知又会被唠叨成什么样子。

 

“我最近反省了这样做是不对的。”卡卡西说。“生病的时候工作更容易出错，请假休息反而是效率更高的做法。”

 

这当然只是个借口，而且就连卡卡西自己都觉得解释得不怎么合理，可是帕克却像被他说服了一样点了点头。

 

“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最好了。看来那个家伙没死也不完全是坏事。”

 

这样说完之后，帕克就从房间的窗口离开了。卡卡西正在思考帕克这样说是什么意思，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厨具还是餐具被打翻了般的声音。匆忙跑到楼下厨房一看，带土正在打开的水龙头下用冷水冲洗着左手。

 

“一不小心烫到了。”看到卡卡西之后，带土小声解释道，局促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卡卡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既是因为心疼带土的手，又是因为看见带土没出什么大事而放下心来。他从楼上拿来急救箱，给带土烫到的食指涂上了烫伤药膏。正准备关上急救箱的时候，带土拦住了他，然后给卡卡西因为用通灵之术而割破的食指包上了创可贴。

 

因为要避开受伤的食指，带土包扎时的动作有些笨拙，态度也因此格外专注。卡卡西心里甜得都要化掉了，因为不想被带土发现而假装出嫌弃的样子。

 

“你上次给我贴了创可贴之后，帕克告诉了其他忍犬，害得我被嘲笑了好久。”

 

“别管他们。小伤口不处理也是会有后患的，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

 

说到这里的时候，带土一瞬间露出了非常难过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又微笑起来。

 

“你也帮我贴一个创可贴吧。”

 

“不行。烫伤的伤口不能贴创可贴，否则容易感染。”

 

“这样啊……那就不能跟你凑成一对了。”

 

带土一时之间有些失望，可是想了想又撕开了一块创可贴，然后用磕磕碰碰的动作把创可贴包在了卡卡西左手无名指的掌指关节上。

 

“你也帮我贴一个。”

 

这样说着，带土把一块新的创可贴交给卡卡西，然后向他伸出了左手。意识到带土的意图之后，卡卡西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他温柔地接住了带土的左手，小心翼翼地打开创可贴包在他无名指同样的位置上。

 

“我发誓，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我都会永远爱你，对你不离不弃，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卡卡西注视着带土的眼睛紧张而郑重其事地说道。“好了，现在轮到你了。”

 

然而带土只是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卡卡西。他的脸上再次流露出了悲伤，强烈到了让卡卡西的心脏都为之疼痛的地步。

 

“怎么了？”卡卡西心慌意乱地问道。“要是你不愿意的话……”

 

“没有。”带土摇了摇头。“我发誓，无论贫穷还是……”他说到这里停下来，思考片刻之后急切地说道：“太长了。我发誓我会永远爱你，即便死亡将我们分开了我也会永远爱你。”

 

带土的誓言深深地击中了卡卡西的心脏。就像陨石突然击中了大地，整个世界在灿烂的火光中化为灰烬，除了他和带土两个人之外的所有一切都消失不见了。

 

“誓约之吻。”带土低声提醒他。“接下来该轮到誓约之吻了。”

 

卡卡西茫然地点了点头，可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带土都说了些什么。于是带土主动抱住了卡卡西，然后在他的嘴唇印上了一个轻柔的吻。

 

他们两个之间的一切是多么的奇怪啊，卡卡西朦朦胧胧地心想。他们一开始就被死亡分开了十八年，然后莫名其妙地有了个孩子，再后来才发生了关系，一直到今天才终于实现了一个简陋得不像话的结婚仪式。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个顺序本应是完全反过来的，可是他们却按照这种相反的顺序一点一点地走到了今天。

 

吃早餐的时候，稍早前因为太过幸福而被遗忘了的羞涩心情加倍涌上，卡卡西既不敢开口说话也不敢看带土的眼睛。他担心六日看见两人手上的创可贴之后会问些什么，可是六日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对。

 

带土告诉六日说今天不用做功课了，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一天，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六日高兴得放下餐具绕着餐桌跑了两圈，然后才回答说想去蛋糕店订生日蛋糕。

 

“六日的生日快到了吗？”带土问。

 

六日点了点头。“我的生日，还有琳姐姐的生日。”

 

带土看起来有些诧异。“六日的生日和琳的生日在同一天？”

 

“不是同一天，但是只差十天。我们每年都同时订两个蛋糕，这样价格上有优惠。”卡卡西解释道。

 

其实价格上的优惠只是其中一个原因，除此之外还因为卡卡西的工作太忙了，一次订两个蛋糕就能少去一次蛋糕店。而且六日总喜欢每个口味的蛋糕都试一遍才作出决定，要是蛋糕店去得太多的话她的牙齿可就危险了。

 

这天到了蛋糕店之后，店员也很亲切地向六日送出了新口味蛋糕的样品。六日在蛋糕的陈列架附近试吃蛋糕的时候，卡卡西和带土在蛋糕店最里面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了下来。坐在店里的不是一对对的男女就是成群扎堆的年轻女孩子，不少人认出了卡卡西而且向他问好。

 

落座之后，带土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了没有人还在注意他们这边之后低声问卡卡西：“琳的生日在七五三，所以六日的生日是十一月五日还是十一月二十五日？”

 

“当然是十一月二十五日。”卡卡西回答道。“十一月五日早就已经过了。”

 

“对哦。”带土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六日并不是以自然的方式出生的孩子，她的生日是怎么确定的？”

 

“我们查过大蛇丸的实验记录，十一月二十五日是六日从培养箱里出来的日子。我认为这个日子相当于一般孩子的生日，所以就这样告诉了她。”

 

卡卡西这样说完之后，带土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因为他的脸上戴着面具，所以卡卡西也没办法根据他的表情推测他心里正在想些什么。

 

“十一月二十五日，那不就是……”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带土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那不就是……对吧？”

 

“是我们两个的生日加在一起的日子。”卡卡西轻声说道。“你是想说这个吗？”

 

“就是这个。”带土低下了头。“好巧啊。”

 

“我当年发现的时候也觉得很巧，而且觉得这么厉害的巧合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话就太可惜了，所以第一时间就想要告诉你。”回想起那个时候仅仅因为一个日期而心潮澎湃的自己，卡卡西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我在给你上香的时候告诉了你，可是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如果听到了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带土在桌子下面抓住了卡卡西的手，无名指上的创可贴蹭过卡卡西的手心，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手心一路窜向了心脏。

 

“我觉得很开心。”带土低声说道。“很开心。很想亲你一口庆祝一下。”

 

“可惜现在不行。”卡卡西遗憾地说。“回去再亲。”

 

“好，回去再亲。”带土轻轻地捏了捏卡卡西的手。

 

订完蛋糕之后，他们没有立即回家。先是在蛋糕店附近的一家餐厅吃了午饭，然后又来到了一家有名的和服店。因为带土说七五三快到了，想给六日选一套和服，让她在七五三参拜的时候穿。

 

其实六日今年只有六岁，要等到明年才是进行七五三参拜的年纪，如果提前一年买和服的话明年一定会因为长高了而变得不合身的。可是带土说不一定现在买成衣，可以先决定好布料和式样，等到明年再重新量尺寸订做出来。

 

卡卡西很快就想明白了带土这样做的原因。如果带土的左眼现在已经开始看不见了的话，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他说不定会完全失去双眼的视力。只有趁现在还没有完全失明的时候，他才能看见六日穿上和服正装之后是什么样子的。为了照顾带土的心情，卡卡西没有把他的这点心思说破，也没有反对去和服店的提议。

 

因为卡卡西和带土都不了解女孩子在七五三参拜的时候要穿什么样的和服，他们先让六日试穿了店员所推荐的几套振袖。当六日正在试衣间里换衣服的时候，另一个店员询问卡卡西是否需要给自己也买一套正装。

 

“孩子们进行七五三参拜的时候，陪同的家长也是需要身着正装的。”店员这样解释道。

 

卡卡西家里确实没有什么正装，因为他在需要正装出席的场合都会穿上火影袍。可是七五三的主角是孩子们，作为陪同的家长应当打扮得低调一些，火影袍似乎太过引人注目了。这样想着，卡卡西接受了店员的建议，试穿了一套式样简单的黑色羽织白色内着的羽织袴。

 

从试衣间里走出来之后，带土一言不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卡卡西被他看得有些紧张。

 

“我这样穿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带土说。“你穿这套很好看。”

 

卡卡西顿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尽管知道带土可能只是出于礼貌或者哄他开心才这样说的。店员问他要不要再试试其他的款式，他回答说就要这一套就好。

 

“你也买一套正装吧。”他对带土说道。“反正你也和我一样不会再长高了，到了明年应该也合身。”

 

“我就不用了。”带土摆了摆手。“到时候你陪六日去就可以了。”

 

“为什么？”卡卡西压低了声音。“你不也是她的家长吗？”

 

带土沉默了片刻。“我已经有正装了，不用另外再买。”

 

卡卡西觉得带土没有说真话。他们两个现在共用一个房间，卡卡西知道衣柜里并没有带土的和服正装。也有可能他指的是他在雾隐的家里有正装，可是卡卡西总觉得带土其实并不打算陪同六日前往明年的七五三参拜。

 

关于要不要把带土和六日之间的真正关系告诉六日，卡卡西和带土也曾经有过几次讨论。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六日现在还小，等到过几年之后再视情况决定什么时候告诉她真相。如果没有作为家长的身份，带土也一同前往七五三参拜确实有些奇怪。再加上卡卡西身为公众人物，势必会给带土招来许多不必要的关注和猜测。不过这些都并非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卡卡西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带土也一起前往七五三参拜，至于具体的办法还有很多时间可以从长计议。

 

不像卡卡西只试了一套就决定了款式，六日那边花的时间要长得多，试了好几套都没能作出决定。卡卡西觉得每一套都很可爱，所以没怎么给意见，主要都是带土和六日凑在一起商量。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他们最终选定了一套白色底色与粉色花朵图案的振袖，但是只买下了布料而不是成衣。

 

正准备换回原来的衣服的时候，店员问他们是否要照一张合影。因为七五三是非常重要的节日，平时穿得这样隆重的机会也比较少，所以许多人会借此机会在影楼留下全家福的合影。虽然和服店的摄影设备不如影楼专业，可是只要在店里买了衣服就能免费得到合照，比起特地去一趟影楼要省钱也省时间。

 

在店员的指引下，卡卡西拉着六日的手往拍照的房间走去，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带土没有跟上来。他把六日留在原地，折回去问带土怎么站着不动。

 

“这是全家福，如果我也一起拍的话别人会觉得奇怪的。”带土说。“而且我要戴着面具，不能让别人记住我的长相。”

 

卡卡西思考片刻之后说道：“这里就这么几个店员，你用个幻术应该不难解决。”

 

于是带土对摄影师用了一个幻术，让他无法记住带土的长相，甚至不记得他曾经给这样一个人拍过照片。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没有很好地捕捉到带土的面部表情。最终拍出来的照片里，卡卡西和六日都是面带微笑的，只有带土是一副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

 

看到照片效果的时候，卡卡西和六日都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衣服，所以就没有重新再拍一张。虽然觉得这样有些美中不足，但卡卡西还是十分珍惜这张照片，把它镶进相架放在卧室里，跟水门班的合照还有七班的合照摆在一起。等到明年进行七五三参拜的时候，卡卡西打算再照一张三个人的全家福，如果能把三个人的笑容都拍下来的话再把这张照片换成新的照片。

 

经过了这一天的外出散心之后，带土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但他仍然拒绝让卡卡西帮他的眼睛换药，在卡卡西问起他的眼睛是不是不舒服的时候也总是坚决地否认。“如果眼睛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不肯让我帮你换药呢？”每当卡卡西这样问他的时候，带土都只是沉默以对。

 

卡卡西没有预料到带土会因为眼睛的症状恶化而消沉到这种地步。因为之前每次聊起相关话题的时候，带土都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态度。他对于自己不能用神威这一点确实比较苦恼，但是对于失明的可能性则看得比较开，而且总是反过来劝卡卡西不用担心。可是想象与事实之间往往是存在差距的。等到现在真正面临了失明的现实的时候，带土因为心理准备不够而一时无法接受也并不奇怪。

 

卡卡西和小樱商量了一下带土的情况，小樱说最好还是尽快让他再一次接受检查。可是带土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如果他不急着接受治疗的话，或许说明他的症状还没有恶化到最坏的地步。卡卡西觉得小樱的推测不无道理，而且也想给带土一点时间慢慢地接受现实，所以接下来的几天里都不再提起眼睛的事情。

 

七五三的当天早上，三个人一起带着生日蛋糕到墓园去祭拜了琳。然后卡卡西就回了火影楼上班，带土则把六日带到森林里去练习控制写轮眼。从带土不让卡卡西帮忙换药的那天起，他就不再给六日讲课本上的知识，一有时间就把六日带出去进行写轮眼的训练。现在这个季节在户外练习必须忍受刺骨的寒风，原本是打算搬了新家之后在庭院里的池塘旁边练习的，现在之所以这样安排大概是带土担心失明之后很难向六日示范写轮眼的使用方法吧。

 

鹿丸走进办公室之后循例抱怨了一下会客区的矮桌上那一堆微波炉零件。虽然火影办公室是卡卡西的办公室，可是鹿丸或者其他的幕僚甚至来客都经常会使用火影办公室的会客区，这堆微波炉零件确实占用了不少的空间。其实卡卡西也已经决定了这几天就把这堆零件收拾一下带回家里。他从前一直不收拾是因为希望带土终有一天能辞掉雾隐的工作，留在木叶跟自己一起在这个办公室里工作。可是现在带土的眼睛很可能会失明，就算能在火影办公室里工作也多半修不了微波炉了，所以也就没必要留着零件继续在这里占地方。

 

“最后一个消息是关于药师兜。”鹿丸在汇报的结尾部分这样说道。“昨天晚上刚刚得到的消息，药师兜在木叶的监视之下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他的去向的线索。”

 

四战之后这些年来，药师兜一直全力支持着孤儿院的运行，而且很主动地配合木叶方面的监视，所以卡卡西对此不禁有些意外。

 

“他是自愿逃走还是被别人强行带走的，你有什么头绪吗？”

 

“我有一个猜测。”鹿丸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药师兜可能是被宇智波带土带走的，因为他们当年曾经联手发动第四次忍界大战。除此之外，能够做到从木叶的监视之下毫无痕迹地失踪的忍术屈指可数，宇智波带土的时空间忍术就是其中一个可能性。”

 

“那是不可能的。”卡卡西断然否定道。“带土答应过我，除了非常紧急的情况之外不会再使用万花筒写轮眼。”

 

“说不定带走药师兜对他来说就是非常紧急的情况，又或者他没有遵守约定。”

 

“他不可能不遵守约定。”

 

“为什么不可能？”鹿丸尖锐地问道。“他又不是没有别的事情瞒着火影大人。”

 

卡卡西本想继续反驳，即便带土决定对他隐瞒某些事情，那也一定是情有可原的。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药师兜以前是医疗忍者，带土会不会是为了眼睛的事情而向他求医，因为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病情而让药师兜摆脱了木叶的监视？

 

“这件事情我会亲自问他。”卡卡西说道。如果事实真的像他所猜测的那样，那就不过是一件小事，没有必要小事化大。

 

“火影大人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过了很多天还是没有问。”鹿丸一脸不信地双手抱臂。

 

“我今晚就问他。一定会问的。”卡卡西诚恳地许诺道。

 

回到家之后，卡卡西一直在思考要怎么样向带土开口。晚上洗完澡回到卧室，他把自己从办公室带回来的装着微波炉零件的袋子交给带土。可是带土说家里已经有新的微波炉了，所以不会再修这个旧的微波炉。

 

“你一开始修旧微波炉的时候也已经买了新微波炉，为什么那时不管我怎么劝你都不肯把旧微波炉扔掉呢？”卡卡西不解地问道。

 

“我以前答应过六日要把这个微波炉修好，原本觉得答应了她的事情就应该做到。可是现在我又觉得既然已经有了新的微波炉，就算把旧的修好了也没什么意义。”

 

其实卡卡西是觉得没什么所谓，他也并不在乎这个旧的微波炉能不能修好。可是带土话语中透露出对打破约定也无所谓的态度，这让他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既然如此，你还是继续修这个旧微波炉吧。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卡卡西话里有话地说道。

 

虽然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因为他没能守住与带土之间的约定，没能保护好琳。可是他仍然希望带土能够守住不随便使用神威的约定，即便出于某种原因打破了约定也应该向他坦白原因。

 

“今天鹿丸告诉我，药师兜昨天晚上从木叶的监视之下失踪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鹿丸怀疑这事是你干的，所以想要确认你昨天一天的行踪。”

 

卡卡西担心自己的话会激怒带土，因为被当作嫌疑人审问的滋味必定不好受。可是带土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确实是我干的。”带土平静地承认道。“是我带走了药师兜。”

 

看见带土的态度如此坦然，卡卡西反而不怎么觉得担心了。

 

“你为什么要带走药师兜，能告诉我理由吗？”

 

带土低下头来思考了片刻。“如果我告诉你理由的话，你可能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会不高兴？难道你做了什么坏事吗？”

 

“不是坏事。”带土立即否认道。“是好事，很好的好事，就连鹿丸知道了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带土的话听得卡卡西困惑不已。“既然是连鹿丸知道了也一定会支持的好事，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

 

“我不知道怎么说。”带土皱起眉头，沉默片刻之后认真地注视着卡卡西的眼睛。“所以你会支持我吗？无论我决定要做什么，你都一定会支持我的，对不对？”

 

卡卡西有些不确定应该如何回答。可是带土脸上的神色是如此的坚定，卡卡西可以看出带土坚信他所做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而且即便得不到卡卡西的支持他也不会放弃。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卡卡西缓慢地点了点头。

 

“无论你决定要做什么，我都一定会支持你的。”

 

听了卡卡西的话，带土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但又有些难过的微笑。

 

“谢谢你，卡卡西。”带土紧紧地抓住了卡卡西的手。“我现在就把理由告诉你。”

 

这样说完之后，带土松开卡卡西的手，接着抬起手撕掉了覆盖在他左眼上的纱布。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心跳一下子加快起来。难道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吗？带土去找药师兜真的是为了治疗失明的眼睛？

 

纱布撕掉之后，卡卡西看见了带土紧闭着的左眼。

 

“对不起。”带土的声音里饱含着歉意与痛苦。“真的很对不起，卡卡西。”

 

“到底是怎么了？”卡卡西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带土的左眼眼角。“你的眼睛变得很不好了？会不会觉得痛？”

 

“我的眼睛……”带土没能说完这句话。他抬起手轻轻抓住了卡卡西抚摸着他的眼角的那只手，然后慢慢地睁开了左眼。

 

卡卡西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他以为自己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准备。他以为自己将会看见万花筒写轮眼的花纹，又或者是一只黯淡无光的黑色眼睛。无论如何，不管情况坏到了什么地步，他都已经做好了接受现实的准备。

 

可是他真正看到的画面是他所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他看见了一只紫色的轮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