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视力坚持使用眼药水

预警：生子

背景：四战结束后的第七年，宇智波带土回到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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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日说了再也不要理带土，第二天早上果然没有向带土说早安，吃早餐的时候也一直低着头不看带土。带土一开始还试着主动跟六日搭话，问她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今天的早餐味道怎么样。可是六日一直没有回答，带土的脾气也就上来了，阴沉着脸色不再开口。

 

两人一起出门上班的时候，六日只对卡卡西一个人说了再见。带土一脸难过地皱了皱鼻子，卡卡西看得既心疼又觉得好笑。

 

“今晚再慢慢哄吧。她现在还没消气，到了晚上可能就没事了。”

 

“凭什么要我哄她，而不是她哄我？”带土不服气地问。

 

“因为她今年只有六岁，而且你是她爸。”卡卡西无奈地说道，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认真地回答了这个无理取闹的问题。

 

虽然带土嘴上说着不乐意，可是到了晚上却把一个新买的海龟抱枕带回了家。这个抱枕跟六日的海龟先生是同一个系列的商品，款式一样，只是颜色不同。海龟先生是绿色的，而带土新买的这个抱枕是紫色的，所以卡卡西当场就吐槽“这海龟看起来好像缺氧了一样”。

 

“你懂什么，这个颜色是女孩子的颜色。”带土辩解道。“这是一个海龟小姐，所以是紫色的。”

 

“这不是海龟小姐。”六日突然说道。“海龟小姐头上是有蝴蝶结的，没有蝴蝶结的都是海龟先生。”

 

听了六日的解释之后，带土看起来有些尴尬，一言不发地抱着海龟抱枕站在原地发呆。六日有些迟疑地看了带土一眼，想了想之后从沙发上下来走到了带土的跟前。

 

“这个海龟先生是买给我的吗？”

 

“是买给你的。”带土点了点头。

 

六日便伸出手想要去接，可是带土却把抱枕藏到了身后。

 

“现在还不行。等到你把全部平假名和片假名都记住了，我就把这个抱枕奖励给你。”

 

听了带土的回答，六日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一句话都不说就气鼓鼓地转身跑开了。带土转过头看向卡卡西，脸上的神色既无辜又困惑，仿佛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些什么。

 

卡卡西叹息着摇了摇头。“酱油呢？”

 

带土看起来更加困惑了。“什么酱油？”

 

“我今天早上不是拜托过你今晚回家顺道买酱油的吗？”

 

“啊……我光顾着买海龟抱枕，忘了还要买酱油。”

 

卡卡西再次叹气。“算了，那就明天再买吧。”

 

“我可以现在去买。”

 

“现在都准备吃晚饭了，明天再去吧。”

 

“没关系，我两分钟之后就回来。”

 

这样说完，带土发动神威进入了时空间，只过了三分钟不到就提着一瓶酱油再次出现了。明明说好了只有在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万花筒写轮眼，带土却仅仅为了买酱油而发动了神威，卡卡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冷着脸把酱油放进厨房之后，卡卡西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要不要在带土的味噌汤里加几勺胡椒粉，但最终还是决定批评教育几句就算了。一边构思着措辞一边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带土正好把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卡卡西远远地看见他的左眼眼眶中溢出了鲜红的液体。

 

带土的眼睛流血了。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的瞬间，卡卡西只觉一阵恐慌袭击了胸口。

 

带土用手指抹了抹眼睛上的血之后低头一看，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六日也从沙发上跳下来，朝着带土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一脸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看向了卡卡西。

 

“没事的。”卡卡西镇定下来。“六日，上楼去把急救箱拿下来。”

 

这样嘱咐女儿之后，卡卡西又让带土在沙发上躺下。可是带土说不用这么小题大做，只要用纸巾擦擦就行了。

 

“我说了躺下。”卡卡西再次命令道，恐惧和气愤交杂的情绪让他的声音变得严厉。带土像被吓到一样眨了眨眼睛，然后乖乖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等六日把急救箱拿到了楼下之后，卡卡西用纱布按在带土的左眼上止血。前两块纱布被血浸透之后，卡卡西伸手去取第三块，可是因为手指发抖而失手把纱布掉到了地上。六日主动拿了一块新的递给他，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接过了纱布。

 

不知换了几次纱布之后，带土的眼睛终于不再渗血了。卡卡西让六日自己先吃饭，然后把带土带到了小樱的家里。尽管不像在医院里一样器材齐备，小樱还是用医疗忍术给带土做了一次简单的检查。

 

“视力和上次检查时相比没有下降，可是查克拉的活动变得比上次更混乱了。”

 

得出这样的结论之后，小樱给带土上了一些舒缓镇痛的药膏，然后给他贴上了纱布。

 

“每天早晚各换一次药，而且近期尽量不要使用写轮眼。就算不是万花筒写轮眼，其他需要在眼睛附近聚集查克拉的忍术也要尽量避免。”

 

“如果只用右眼的话可以吗？”带土问。

 

“右眼的情况目前还算正常。可是，如果今后不注意节制万花筒写轮眼的使用，很难说什么时候会出现像左眼一样的症状。”

 

带土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卡卡西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两人向小樱道谢之后告辞离开，回家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快到家的时候，带土才很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可是卡卡西只当没有听见。

 

两人进了门正准备换鞋的时候，六日跑到玄关来对他们说“欢迎回家”。她一开始还显得有些迟疑，可是等到带土换完鞋之后就扑上去抱住了带土。

 

“面具先生，眼睛还痛不痛？”六日伸出手摸了摸带土包扎着纱布的左眼。

 

“不痛了。”带土笑着把六日抱起来。“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六日把头歪到一边不说话，看上去还是没有完全消气。

 

“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呢？”带土继续问。

 

“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凶。”六日想了想回答道。

 

“我很凶吗？”带土有些不解，但最终还是答应说“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凶了”。

 

好不容易哄好了六日，这次却是轮到卡卡西不肯搭理带土了。晚上洗完澡钻到被窝里之后，带土伸出手臂将卡卡西抱进怀里，可是卡卡西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今天只是急着买酱油，所以一时忘记了。其实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用过万花筒写轮眼。”带土把下巴挨在卡卡西的脖子上低声说道。“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卡卡西原本下定决心今晚之内都不会再跟带土说话了。回想起几个小时之前带土的眼睛往外冒血时的样子，他至今还是心有余悸，因此更加无法原谅带土打破约定使用神威的事情。可是，听见带土这副小心翼翼的声音和这个说得跟真的一样的保证之后，他又莫名其妙地心软了下来。

 

“你以前说过你身上有柱间的细胞，所以眼睛不会失明。”不知沉默了多久之后，卡卡西终于开口。“可是你的左眼已经开始流血了，这是不是说明你体内的柱间细胞出了问题？”

 

“不用担心。小樱不是说过了吗，我的身体除了左眼之外一切正常。”大概是因为终于得到了卡卡西的回应，带土的声音明显放松下来。“而且我的左眼视力也还没开始下降。只要以后尽量不用神威，我的两只眼睛都不会失明的。”

 

虽然觉得带土的说法不无道理，卡卡西心中的顾虑还是没有彻底打消。次日的午休时分，他原本想到医院去找小樱问一下她的意见，可是小樱却和鸣人一起来到了他的办公室。鸣人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村外出任务，按照原定的安排应该是明天才会回到木叶，所以卡卡西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卡卡西老师，你猜我前几天在村外遇到了谁？”鸣人一进门就这样兴冲冲地问道。

 

卡卡西看了一眼小樱，她只是一脸懒得参与的样子耸了耸肩。

 

“让我猜一下。”卡卡西思考片刻。“难道是遇到了河童？”

 

“……猜错了。”鸣人说。“我遇到的是佐助。”

 

“佐助吗。”卡卡西叹气。“好可惜，差点就猜对了。”

 

“哪里差点了，明明就差很远吧？”

 

虽然对卡卡西这种强行挽回面子的说法感到不齿，鸣人也没有过多地纠缠下去。

 

“佐助说他近期会回木叶一趟。”说到这里，鸣人的眼睛变得闪闪发亮起来。“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卡卡西老师商量。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是什么事情，但是佐助说他已经派忍猫告诉卡卡西老师他准备回村的消息了。卡卡西老师已经见过佐助的忍猫了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佐助不是向来都用忍鹰来跟我们通信的吗？为什么这次会用忍猫？”

 

“我也不明白。”鸣人露出陷入思考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脸颊突然变红了。

 

“怎么了？”卡卡西问。

 

“没什么。”鸣人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九喇嘛刚才说狐狸是犬科动物。”

 

得知鸣人为了尽快回到村子而赶了一夜的路，卡卡西让他交了任务卷轴就先行回家休息。等到鸣人离开之后，卡卡西才向小樱说出了自己对于带土体内柱间细胞失效的担心。

 

“真的没必要担心太多，卡卡西老师。除了左眼之外，带土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比老师你的健康状况都要好。”小樱语气肯定地回答道。“和一般人的细胞比起来，初代火影大人的细胞有着支持身体里其他器官运作的额外功能。即便这种额外功能有所减弱，也不代表这些细胞和普通细胞一样的基本功能出现了问题。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细胞的活性有所下降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小樱的解释让卡卡西稍微放下心来。

 

“我明白了，谢谢你。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午休时间还剩下一点，小樱也赶快回去休息吧。”

 

“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请求卡卡西老师。”小樱稍微低下了头。“大蛇丸那边的数据丢失直到现在还没恢复，我想亲自到那边去看一看。”

 

“这个嘛……”卡卡西咳嗽了一下。“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会负责处理的。”

 

几天之前，大蛇丸在村外的据点中的实验数据在一夜之间被全部清空了，就连备份都没能逃过一劫。因为木叶医院有不少新药和医疗忍术的研发都需要大蛇丸的实验数据，所以小樱对这次事件尤其关切。虽然幕后真凶一直没有查出来，但是卡卡西当时就怀疑会不会是带土下的手。经过询问之后，带土也很爽快地承认了这件事情就是他干的。

 

“我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谁让他当年居然敢动你的眼睛。”带土对此事表现得颇为理直气壮。“我答应过你不会乱来，所以我只是破坏了他的实验数据吓一吓他，过几天之后我就会把数据的备份还回去的。”

 

听带土这么说了之后，卡卡西相信他应该会有分寸，所以也就没再跟进过这件事。可是小樱并不知道内情，会感到着急也是理所当然的。

 

“前段时间大蛇丸申请增加木叶对他的科研经费援助，可是我们没有通过他的申请。他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情而谎称数据丢失，其实只是为了逼我们给他更多的经费？”

 

听了小樱的猜测之后，卡卡西不由得苦笑。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现在调查进行得很顺利，我想再过几天就能把数据全部找回来了。”

 

“可是……我觉得我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即便卡卡西再三保证自己会负起责任解决这件事情，小樱还是坚持要亲自去大蛇丸的据点。卡卡西一开始还以为小樱只是太想快点找回数据了，可是渐渐地意识到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小樱，难道你其实不想见到佐助吗？”

 

听了卡卡西的问题，小樱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见她一直没有给出回答，卡卡西明白这大概就是默认了。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话可以尽管告诉我。”

 

小樱转头看向窗外避开了卡卡西的视线，沉默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其实我大约半年之前也遇到过佐助一次。我那时候向他表白了心意，然后被他当场拒绝了。”

 

“这样啊……”卡卡西想说些安慰她的话，但是一时之间不知应该从何说起。

 

“其实我早就应该知道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可是自从打败了大筒木辉夜之后，他对我的态度比以前温柔了好多，所以我就想我会不会还是有一点希望的。直到那个时候他很清楚地告诉我他对我完全没有超出朋友以上的感情，我才明白我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是要避开佐助呢？”

 

“因为我总觉得……我还是喜欢佐助。”小樱发出了苦恼的叹息。“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可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喜欢佐助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不再喜欢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不再喜欢一个人呢，卡卡西老师？”

 

这个问题倒是把卡卡西给难住了。因为他自己也是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某个人，花了快三十年的时间都做不到不再喜欢那个人，所以他也不太清楚应该怎么做才好。他觉得小樱应该去问鸣人，因为鸣人曾经很喜欢小樱，现在则变得只把小樱当作朋友看待了。可是这个事实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说不定又是一个额外的打击，所以卡卡西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恋情怎么样呢？”他只好这样提议道。“只要喜欢上了其他的人，过去的感情自然就会淡忘了吧。”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那就要先尝试过才能知道了，不试的话就不可能知道结果。”卡卡西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像小樱这么聪明的孩子一定没问题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这种事情又不是聪明就能成功的。”小樱红着脸反驳道。

 

“一定能成功的。”卡卡西肯定地说。“老师相信你。”

 

既然佐助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那么尽快从这段感情中走出来才是对小樱最好的做法，卡卡西是这样认为的。虽然表面上说得头头是道，可是卡卡西心里其实有些惭愧，因为他所建议的正是他曾经尝试过而又没能做到的事情。

 

晚上给带土的眼睛换了药之后，卡卡西把佐助近期可能会回木叶的消息告诉了带土，顺便催他赶快恢复大蛇丸的实验数据。

 

“恢复数据是没问题，可是如果以后不能再用神威的话，再想破坏他的数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你还想再来一次？”卡卡西简直不敢相信。“要是让小樱发现你就是破坏数据的凶手的话，恐怕连我都救不了你哦。”

 

“我不是这个意思。”带土烦恼地捂住眼睛。“如果不能用神威的话，我以后有很多事情都做不成了。”

 

“你想做什么事情？”

 

“比如说……”带土想了想。“我想在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修一条海底隧道。你也知道现在建立了关税同盟，两国之间的人员流动和货物运输量都会增加。水之国四面环海，只靠海运的话速度太慢，如果能有一条海底隧道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这么远的距离，技术上可以实现吗？”

 

“技术上没问题，关键是需要钱。如果不能再用神威的话，赚钱也没有以前那么容易了。”

 

卡卡西有点想问带土是怎么样用神威来赚钱的，可是带土还不知道卡卡西其实已经知道了他有很多钱。鹿丸一开始还要求卡卡西找带土问清楚，可是后来又说比起打草惊蛇倒不如在暗中监视，所以要求卡卡西继续装作不知情。卡卡西其实是相信带土不会再做坏事的，可是也能理解鹿丸如果不监视带土的举动就无法安心，所以并没有加以阻拦。

 

“只要把能做的事情做好就够了，没必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是这样，可是我不行。”带土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得可怕。“我本来是早就应该去死的，之所以活下来只是为了赎罪。如果我再也做不出对这个世界来说有用的事情，那么我就没有资格继续活下去了。”

 

带土的话语和态度让卡卡西越听越心惊。他知道带土所说的话全都是对的，带土确实是一个死不足惜的罪人。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比希望带土能够活下来，仅仅是想象自己再次失去带土都会让他害怕得全身发冷。

 

“任何人都能做出对世界有用的事情，就算只是很小的用处也一样是贡献。”卡卡西强作镇定地说道。“但你要是死了的话就真的什么都做不到了，只有活下来才能找到赎罪的办法。”

 

“我所犯下的罪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弥补的。”

 

“就算不可能完全弥补，能尽可能多做一点也是好的。虽然不能用神威的你会变得比较没用，但你要是变成瞎子的话就更加没用了，还会拖累我不得不照顾你，所以你还是乖乖地不要再用神威比较好。”

 

带土被他逗笑了。“如果我变成了瞎子的话，你会愿意照顾我吗？”

 

“我会……”卡卡西停下来想了想。“我会先照顾你一段时间，因为我是个有同情心的人。可是等你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之后，我就会甩掉你，然后娶一个比你年轻比你好看的姑娘当火影夫人。”

 

“你总是这样说！”带土假装生气地捏了捏卡卡西的脸。“我这么可爱，你舍得甩掉我吗？”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能乖乖地听话，努力工作，努力赎罪，我也可以考虑继续养着你。”

 

“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和努力赎罪的。”带土认真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了刚才开玩笑的语气。

 

“那就好。”卡卡西满意地亲了他一口。“时间不早了，快睡觉吧。早睡早起才能更好地工作。”

 

第二天早上，带土确实起得很早。卡卡西已经是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的了，可是带土醒得比他还要早，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在床上了。浴室里有水龙头开着的声音，大概是带土正在浴室里洗漱。

 

卡卡西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觉得有些冷而披上了衣服。今年冬天降温似乎比往年更早，现在只是十一月上旬就已经降到了差不多可以开暖气的温度。一边想着这几天找时间把冬天的衣服都找出来洗干净晒一晒，一边等着带土从浴室里出来，可是等了十多分钟之后仍然可以听见浴室里的水声。卡卡西走到浴室外面去敲了敲门，问带土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马上就好。”带土回答道。不知是因为隔着一道门还是因为早上刚起床的缘故，卡卡西觉得带土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奇怪。

 

又过了两分钟之后，带土终于走出了浴室。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寻常的苍白，卡卡西连忙走上前去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没事。”带土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得不太好。”

 

卡卡西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快去躺下来，你的眼睛该换药了。”

 

“不用了，我刚才已经自己换了药。”

 

这样说完，带土突然上前一步将卡卡西一把搂进怀里。

 

“你今天请个假吧。我想跟你还有六日一起出去玩一天。”

 

“为什么这么突然？”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不想工作，所以你也要请假照顾我。”

 

“昨晚不是刚刚说完要努力工作的吗？”卡卡西被他给弄糊涂了。“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去小樱那里看看？”

 

“不用，我只要休息一天就好。”

 

卡卡西感觉到带土环抱着自己肩膀的双臂有些细微的颤抖。联想到浴室里持续了十多分钟的水声，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猜想。带土的左眼可能又一次流血了。或者比这更严重，他的左眼可能已经开始看不见了。

 

“好，我今天请假一天照顾你。”这样说着，卡卡西温柔地顺了顺带土的后背。带土没有说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卡卡西，过紧的怀抱勒得卡卡西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