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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殊途同归 13

预警:生子

背景:四战结束后的第七年,宇智波带土回到了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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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卡西走进火影楼的时候,原本站在楼梯口处低声谈笑的两个年轻忍者立即停止了交谈,同时转身向火影大人鞠躬致意。卡卡西注意到两个部下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有些异样。他一开始没有往心里去,可是在走向办公室的路上遇到了更多向他主动问好的部下,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某种欲言又止般的奇怪神色。

 

难道是他的面罩或者护额戴歪了吗?还是说身上的衣服有什么地方弄脏或者弄破了而他自己没有发现?卡卡西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研究了半天,只觉得自己的形象还是一如既往地整洁而帅气,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昨天请了一天病假的事情。他向来很少请假,就算真的要请也不会挑年末这种所有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再加上带土说过他把绑架六日的忍者交给了鹿丸处理,这势必会让他们手头上原本的工作受到耽搁。这样一想,他会被部下们私下议论抱怨也就不难理解了。

 

“昨天的事情辛苦你们了。”鹿丸进门之后,卡卡西就主动这样说道。“接下来的休息日里我都会尽量回来工作,也不会再随意请假,如果有什么忙不过来的事情可以尽管找我商量。”

 

“生病的人本来就应该好好休息,您愿意主动请假对我来说倒是帮了大忙。”鹿丸的语气听起来云淡风轻,但他的表情分明也有些不同寻常,正如卡卡西先前所遇到的其他部下一样。“比起这个,我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诉火影大人。”

 

“什么事情?”

 

“有一位女士正在会客室里等着,说是想见火影大人一面。”

 

听到鹿丸在说出“女士”这个词的时候那种古怪的口吻,卡卡西就明白今天部下们对待他的奇怪态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位女士有事先预约吗?”

 

“没有。您在年末时期的日程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排满了。”

 

“那么对方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情要找我?”

 

“也没有。她只是说是必须要与火影大人当面商量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在鹿丸那种意有所指的目光之下,卡卡西已经无法继续假装毫无所觉了。

 

“鹿丸,你们该不会是以为……”

 

“以为那是您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吗?”鹿丸问道,然后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们都这么认为。”

 

卡卡西简直不敢相信。“我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吗?”

 

这次鹿丸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移开视线咳嗽了一声,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已经足够明显了。卡卡西没想到自己在部下心目中居然是这样一种轻浮的形象,不禁感觉有些受打击。

 

“那位女士昨天已经在火影楼里等了几乎一整天。我们告诉她火影大人请了病假让她先回去,她还是坚持要留下来等。”鹿丸继续说道。“那位女士是土之国的居民。我们已经检查过她的有关证件和入境许可,应该不是什么可疑的人物。”

 

居然从土之国大老远地跑来了木叶,看样子确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吧。这样想着,卡卡西询问了那位女士的姓名,可是在听了鹿丸的回答之后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直到鹿丸把那位女士本人带进了他的办公室,他还是对女士的相貌没有任何的印象。他只是注意到女士身上的穿着十分素净,头发上也没有佩戴任何的装饰,看起来像是为某位近亲服丧时的打扮。不知道这跟她想要跟自己商量的事情有没有关系。

 

因为女士希望能与卡卡西单独交谈,所以卡卡西让鹿丸离开了办公室,然后为客人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走到会客区的时候却发现矮桌上被微波炉的零件占据了,完全没有空位能让他放下茶杯。带土向来会在下班之前把微波炉的零件全部组装好,但是昨天刚上班没多久就发动神威把卡卡西送回了家,今天又一大早出发回了雾隐,所以零件就这么散乱地堆在桌上没人收拾。

 

“火影大人对研究机械很有兴趣?”那位女士问道。

 

“还好吧。”卡卡西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拨开桌上的零件腾出空间放下了茶杯。“如果是我记错了的话请原谅,但是我们从前应该并没有见过面?不知您特地过来找我是想要商量什么事情?”

 

“实不相瞒,我是受先父所托才会前来求见火影大人的。先父在上个月刚刚病逝,临终前嘱咐我务必要将某物亲自交到火影大人的手上。”女士稍微低垂着视线解释道。“我在当年结婚的时候已经改成了丈夫的姓氏,所以火影大人必定对我的名字没有印象。可是,我也不敢贸然向其他人说出先父的名字,因为担心会给火影大人带来麻烦。”

 

说到这里,女士停下了诉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才终于说出了父亲的名字。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卡卡西由于太过震惊而浑身僵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名字属于他父亲一个昔日的同伴。正是为了拯救这个同伴,当年的旗木朔茂违背规则放弃了任务,最终因此背上污名并在绝望中选择了自裁。

 

卡卡西从没想过自己此生还有机会听到那个名字。

 

“在朔茂先生去世不久之后,我们就举家从木叶搬到了土之国居住,可是先父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朔茂先生的事情。听说您就任了六代目火影的时候,先父曾经对我说若是朔茂先生泉下有知的话一定会为火影大人您感到骄傲。”女士用颤抖的声音讲述着。“先父自从离开木叶之后一直郁郁寡欢,可是只有在那个时候……那是我许多年来第一次在先父的脸上看见笑容。”

 

卡卡西只是木然地听着对方的讲述,没有给出任何评论,也没有抬起头看她。为什么要特地跑来把这些话告诉他?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话还有什么意义呢?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其实他从来没有责怪过那个人,他也从来不愿多想有关那个人的事情。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不断说服自己父亲的做法是错误的。既然犯了错就理应承受他人的非难,哪怕对方是多亏了父亲的错误才得以活下来的人。即便后来认同了父亲当初的做法,他也并没有把父亲的死归咎于任何人。所有人都只是坚持着自己认为正确的立场,即便再怎么样对过去耿耿于怀也无法改变已经发生了的事情。

 

“这就是先父嘱咐我务必交给火影大人的东西。”

 

女士从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信封,从中取出一张照片并双手递给了卡卡西。那是一张四人小队的合影。虽然比卡卡西记忆中要年轻许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白发忍者正是自己的父亲。照片中的父亲展露着无忧无虑的笑脸,眼神清澈明亮,耀眼得让卡卡西几乎是立即就移开了视线。

 

“先父多年来一直小心珍藏着这张照片,直到临终之时才托付给我。他说这是非常重要的回忆,所以必须交到同样重视这份回忆的人的手上。”

 

卡卡西一开始没有伸出手去接过照片,那位女士便一直维持着双手递出照片的动作。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卡卡西才用僵硬得仿佛没有知觉的手收下了照片。

 

“先父还有一句话要我带给您。”

 

女士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卡卡西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当年的事情,先父一直感到十分后悔。不管是对朔茂先生还是对您,他都感到十分抱歉。”

 

她就这样一直维持着鞠躬的姿势,直到卡卡西用干涩的声音说出“我知道了”她才站直了身体,可是没过多久就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还有一句话是我自己想要对您说的。感谢朔茂先生当年救了先父一命。”她的声音哽咽起来。“非常感谢。真的非常感谢。”

 

送走那位女士之后,卡卡西还是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久久无法动弹。鹿丸一脸担心地问他是不是风流债太棘手了,让他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卡卡西也只是回答说没事。

 

其实他很感激鹿丸的关心,也并不是不想向某个人倾诉出压在他的心头让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这一切。可是他不愿在晚辈面前示弱。他希望自己在学生和部下们眼中永远是个冷静可靠的火影,身为师长的尊严不允许他在晚辈面前打破这份自律。

 

而且鹿丸也不可能明白他的心情。鹿丸对他父亲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听说过也不可能知道他曾经因为父亲的死如何地自暴自弃,为此犯下了多么不可饶恕的错误,又是如何才重拾了坚持本心的勇气。他根本不可能把这一切解释清楚,因为他现在就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说不出来。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谁能够明白他现在的心情的话,他所能够想到的唯独只有一个人。可是这个人如今正身在千里之外的雾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或者再也不会回来了,卡卡西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虽然很快就告诉自己这个想法完全没有根据,只要木叶和雾隐之间还存在合作的关系带土就一定还会回来,但卡卡西还是为这个几乎不存在的可能性而恐慌得全身发冷。

 

“快点回来。”他在心中这样恳求着。“快点回来啊,带土。”

 

然后带土就真的回来了。就好像听见了卡卡西的心声一样,就好像发生了奇迹一样。

 

最初只是空气中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让卡卡西以为这只是他太过想要见到带土而产生的错觉。可是一眨眼之后,带土就站在了那里。

 

卡卡西觉得室内的空气仿佛一下子被全部抽走了。他动了动嘴唇想要对带土说些什么,但是就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带土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走到办公室的门前把门反锁,然后在他的旁边坐下抓住了他的手。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带土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得不可思议,卡卡西咬紧牙关才忍住了痛哭出声的冲动。

 

因为实在无法组织出连贯的语言,卡卡西将刚才收下的照片交到了带土手里。带土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钟之后问道:“你父亲以前的同伴来见你了?”

 

卡卡西摇了摇头。“他去世了。是他的女儿。”

 

“她说什么了?”

 

“她说抱歉,还有……感谢。”

 

这已经是卡卡西的极限了,他知道自己只要再多说一个字就一定会哭出来。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可笑到了极点,事到如今居然还会为了这种程度的事情而情绪失控到这种地步。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带土。深深吸进一口气之后,卡卡西尝试着把手从带土的手中抽走,可是因为带土的手抓得太紧而没能成功。

 

“是吗?这样挺好的。”带土轻声说道,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挺好的。”

 

卡卡西向他投去了疑问的目光,带土迎着他的目光微笑起来。

 

“我觉得‘白牙’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不管村里的人怎么说都没有关系,没有人能够理解也没有关系。不过,如果有人能够理解的话,也是挺让人开心的。”

 

开心?这是让人开心的事情吗?卡卡西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他心里头这份无法形容的、激烈得让他想要落泪的情绪,居然是因为觉得开心吗?

 

“我不开心。”卡卡西反驳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眼泪果然再也忍不住滚落了下来。“这有什么可开心的?”

 

“好,那就不开心。”带土迁就地说道,抓着卡卡西的手臂将他拉近,然后把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没关系。不开心也没关系。”

 

额头抵在带土肩上的瞬间,卡卡西觉得自己被带土的气息包围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他突然觉得自己正身处在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再也不需要抵抗任何东西,再也没有伪装出什么样子的必要。感觉到带土的另一只手臂环住了自己的后背,卡卡西紧紧地抓住带土胸前的衣服,不发出声音地哭了出来。

 

他知道这很荒谬。明明是毫无意义的道歉和感谢,父亲永远不可能听到,更不可能因此而活过来。不管是歉疚与感激也好,指责与敌视也罢,那个人对于父亲的看法为何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

 

是的,本应是这个样子的。毫无意义,没有任何区别。可是事实上,就像带土所说的一样,他其实一直希望有人能够认同父亲的做法。带土是第一个对卡卡西说出类似话语的人,他曾经从带土的话中得到了直面内心、战胜迷惘的勇气。即便是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的现在,哪怕再多一个人也好,能够得知父亲当年的选择得到了认同是多么让人开心的事情啊。

 

为什么带土总是能够说出如此打动他的话语呢?呼吸逐渐平复下来之后,卡卡西这样问着自己,各种矛盾的情绪在心中交战。要是再这样更深地沉溺下去的话,他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这份不被允许的感情中得到解脱?

 

带土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们这种距离的接触是不恰当的。这样想着,卡卡西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自制力才推开了带土的怀抱。可是就在下一秒钟,带土又用极大的力气把卡卡西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轮到我了。”带土在他耳边说道。“我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卡卡西想让他先把自己放开,因为被带土这样拥抱着的时候他的大脑几乎无法思考,就算听到了带土所说的话也无法理解那是什么意思。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说些什么,带土就抢先一步开口诉说起来。

 

“雾隐有个长老一直看我不顺眼,觉得我来历不明身份可疑,不应该让我插手雾隐的任何事务。他去年给我使了个绊子,差点联合其他人把我从辅佐补的位子上赶了下来。我和小冥商量过,把那家伙搞下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麻烦之余风险也不小,还不如暂时敷衍着。所以我们那时候就宣布订婚,其实只是为了让我有个身份能够名正言顺地继续留下。那个长老到了明年就会差不多退休,到时候我和小冥就可以解除婚约了。”

 

卡卡西果然没能理解带土所说的话,但他隐约觉得对方说出了一些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他说了一句“我不明白”,希望带土能够用更简单的语言解释一遍,最好是简单到让大脑无法思考的人也能够听懂的语言。

 

“你不明白?这是说你不相信的意思吗?”带土抓住卡卡西的肩膀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脸认真地盯着卡卡西说道。“我就知道你会不相信。”

 

卡卡西想说他不是不相信,而是真的不明白,可是带土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团塞到了他的手里。

 

“我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不信就看看我开的这份证明。”

 

卡卡西打开那个被折得皱皱巴巴的纸团看了起来。左上角有着雾隐的标记,第一行加粗的标题是《雾隐职工退休申请呈批表》。

 

“你要退休了?”卡卡西惊讶地问道。

 

“才不是!”带土没好气地否定道。“只是没有别的纸就凑合着用了,你先看完再说。”

 

于是卡卡西就继续看了下去。最前面“个人资料”、“申请理由”等栏目全部都是空白的,直到“审批意见”这栏才出现了一句“兹证明宇智波带土与照美冥之间婚约无效”。署名是“照美冥”,日期就是今天的日期。最下方盖了一排密密麻麻的公章,从水影的正式印鉴到“雾隐平等机会委员会”、“雾隐生物多样性保全特别对策办公室”这种意味不明而且名字特别长的公章都盖了上去。

 

“所以现在雾隐的这些机构全都知道你们之间的婚约无效了?”卡卡西问道。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可是声音居然还能保持得如此平静,这让他都不禁有些佩服自己。

 

“其实这些机构的长官全都是小冥兼任的,就是挂个名。”带土解释道。“我把她抽屉里的公章全都翻出来盖了一遍,因为怕你不相信。”

 

“好,我相信。”卡卡西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说出了这句话。他警告自己不要做白日梦,这么好的事情才不可能会发生在他的身上,但他还是没能阻止自己继续问了下去。“你和水影大人之间的婚约无效,所以呢?”

 

“所以……”带土才说了个开头就停下来,他的脸颊到耳朵一带的皮肤都泛起了红色。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卡卡西就像被传染了一样立即觉得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也全都变得滚烫起来。

 

“所以什么?”卡卡西忍不住开口催促道,紧张得完全没有办法呼吸。在表现出如此暧昧不清、引人误会的态度之后,如果带土接下来所说的话不是他所期望的那个样子的话,卡卡西很担心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带土绑起来打一顿。

 

“所以我现在是单身!”带土突然提高了声音,像是豁出去了一样紧紧地闭上眼睛。“所以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不妨考虑一下我!”

 

这就足够了,卡卡西心想。哪怕带土的下一句话就会告诉他刚才的一切都仅仅是恶作剧,又或者他下一刻就会从梦境中醒来,全都没有关系。只要在现在这一刻,他听见了带土的这一句话,他能够不再有任何顾忌地做出他连做梦的时候都想做而不敢做出的事情,这就已经足够了。这样想着,他伸出手搭在带土的脑袋后面,用温柔却没有丝毫迟疑的动作将他按向了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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